弗里恩听着奥兰多给他分析。
“你下水会习惯性的挣扎应该是因为呼吸不了，我猜。你的学的很快，应该是技术方面以外的问题。”
奥兰多边说边想自己会不会有别的没有注意到的地方，那样子看上去专业级了，弗里恩险些以为奥兰多是个多么资深的人物。
“所以，憋气有什么用呢？”弗里恩抓着浮标，认同奥兰多的想法但还是忍不住想要多听听他说些什么。
也不知道奥兰多有没有看出他这点小心思。
他只是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我只是觉得这样可能对你有用。”

奥兰多很可能是无意的一句话让弗里恩不由地有些激动。
“嗯……嗯。”他认真地应了两声又重重地点了点头。
奥兰多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但还是决定先将教会他游泳作为重点。
“那开始吧？”
“好。”

弗里恩说他闭气的时间不太长绝对是自谦。
这学期体检的时候，他可是特地记了一整天的那个数字，在放学的时候特地跑来和他炫耀自己的肺活量的。
奥兰多还记得他知道奥兰多的肺活量不如他的时候好好嘲笑了一番，之后又偷偷送了一支钢笔给他，怕他生气还是安慰他都不好说，反正那支笔奥兰多一直好好保存着舍不得用。

弗里恩将脸埋进水里，带着泳镜能够很好地看清周围的东西，之前几次都没能发现这一乐趣实在有些可惜。
泳池里的水很干净，他能看到奥兰多闭着眼在水中闭气的模样。不自觉地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口鼻不在现在就吐出气泡来。
……好像还挺有意思的？他心想。
和之前几次的感觉都不太一样，弗里恩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平静了许多，恐惧仿佛因为奥兰多而一扫而空。
这个方法，应该是起效了。

站起来的时候，弗里恩大口呼吸着，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打湿的睫毛还会随着眨眼的频率往下滴水。
他说：“我觉得我好像有点感觉了。”
弗里恩这么说的时候，奥兰多就知道，现在应该快成功一半了。
“那么，你来试试吗？”
弗里恩搓了搓自己的手有些跃跃欲试，说：“我试试。”
奥兰多往边上靠了靠，将更多的位置让给弗里恩，去到别的水道可能会让弗里恩感到不安，所以他只是贴着浮标站着，看弗里恩紧张又兴奋地做着心理准备。

弗里恩想，如果他不在意那要命的窒息感，是不是就能好好记起游泳的动作了？
这么想着潜入水中去，感受那冰凉的水划过皮肤的感觉……
奥兰多原本以为这次一定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没过多久就看到弗里恩挣扎着离开水面，止不住地咳嗽，伸手扒着自己的泳镜。
“弗里恩！？”奥兰多没克制住自己在没问清情况的前提下去帮他把泳镜摘下来。
“在水里不好用力、我帮你。”他这么说着，把泳镜解了下来，看着弗里恩边咳边揉自己的眼睛，解释说：“没事……泳镜进水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