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师不利。
弗里恩用指腹擦掉泳镜上气的白雾，没怎么泄气。他知道自己已经掌握方法了。
拍了拍奥兰多的肩膀，对他说：“我觉得我这次一定没问题了。”信心满满的模样并不久违，准确来说这才是弗里恩平时的模样。
奥兰多覆上他的手，对他说：“你可以的。”
“我当然没问题！”对方毫不客气的回应叫奥兰多失笑。
“加油吧，天才。”
“那还用说？”弗里恩是真的准备好了，就连嘴角勾起的弧线都带着只有他在有百分百把握时才会无意识露出的轻挑。

奥兰多真是喜欢他现在的样子。
比起淑女们柔软的拥抱，他更喜欢这个人锋芒毕露的目光。
有着并不严重的代沟叫奥兰多始终觉得弗里恩可爱极了。

弗里恩退到水池边沿，万事俱备。
他入水的一瞬间安静极了，没有水花，也没发生任何不该发生的意外。
奥兰多看着他朝自己游来，自如的宛如常年居于海中的人鱼。
他伸出手，在弗里恩耗完氧气之前握住他的手，然后给了他一个拥抱。
一切尽在不言中。
弗里恩拍了拍他的背，说：“我是不是很棒？”
“棒。”
“哈哈哈——”弗里恩笑了起来，然后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水比刚才的要深上一些，他必须仰着头才能保证呼吸，于是眨了眨眼，对奥兰多说：“去别上呗，这里太深了——好吧，是我太矮了。”他做出一副苦恼的模样，一不小心半张脸就埋进水里，连忙抬头皱着眉拧了拧脖子。

他学习的速度出乎奥兰多的预料，但又好像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弗里恩轻松从浮标下又到另一边的水道，趴在浮标上看着奥兰多，对他说：“我会游了、我会了！”
他高兴极了，看起来甚至得意忘形的样子。
奥兰多学他刚才的样子从浮标下钻了过去到他身边对他说：“我就知道你学起来很快的。”
这是实话，即使没有奥兰多，弗里恩也能够自己摸索出门路来的，只是奥兰多旁观者清，能更快地发现问题罢了。

不过弗里恩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的意思，半个人趴在浮标上侧着头看着他，对他说：“其实也不是很快……”
“不，已经很快了。”奥兰多学着他趴在浮标上，两个小男孩的重量可也不轻，可怜的浮标几乎半埋进水里，两个罪魁祸首却没有放过它的意思。
奥兰多摸了摸弗里恩的脸，说：“你已经很棒了。”
弗里恩笑了笑，勉强接受了奥兰多的夸赞，摆出一副没办法的样子道：“好吧，那我勉强接受这个说法。不过我好像还不会换气啊……”不能做到像奥兰多这么自如地在水中移动。
说不羡慕那是假的。
“你早晚会的。”奥兰多安慰道：“你已经能做到这样了，那离下一步也就不远了。”
“嘿，你写作文呢？”弗里恩笑着说。

两个人相视一笑，弗里恩对他说：“要不比一比，一口气，谁游得远？”
既然兴致上来了，奥兰多自然奉陪到底。
“好啊。”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