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兰多第一人称/奥弗】敢不敢

敢不敢。
会问出这三个字的从来不是弗里恩。
他清楚无论他做什么都会有一个人陪他一起,反而好像是我问得更多些。
弗里恩向来不按套路出牌。
即使能拿捏他的主意,也保不准这家伙下次会想出什么新花样来。
不过无论他做什么,都很有意思就是了。
为平静的生活添砖加瓦,他自己是这么说的。

偶尔看到闲不下来的弗里恩坐在窗边,抱怨糟糕的天气也是一种乐趣。
一切阻挠他自由脚步的力量都被他称为邪魔妖道,例如那位啤酒肚的历史老师。
“我不是针对他,我只是觉得他需要换个角度看看世界。”
说他他还不服气,吵着就要精神损失费。然后倒了用得着我的时候,又会死皮赖脸地黏上来,一句话直戳要害。
“帮我嘛,奥兰多。”
这那里是同学?这分明是冤家。
是让人不得不捧在手心、放在心尖的小祖宗。

计划这种事从来不在弗里恩初步计划的考虑范围内。
不过,他决定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
执拗得不行,认真起来的模样不常见。开始,只有别样的触动提醒着这个人不输于任何人的实力。
到了后来,似乎这份意识刻入了更深处的意识之中。
看着他我就知道,这是能够与我并肩的人。

对他的肯定不是放过他软肋的借口。
“下棋吗?”
正如他一直对我做的事情一样。
即使知道他的用意,也要承认若不是那份该死的“旗鼓相当”,他早被揍了。
关于他的事情,耐心这东西从来不嫌少。
抿一口温水试了试温度,才从他的头顶浇下去。
看着那头亚麻金色的头发被水淋湿,过多的水珠顺着他的脸滑下,衣服领口湿透一片。
“下次别选大冒险了。”
手背贴了贴他的脸颊,才用指腹拭去他眼睛上的水。
分不清是水的温度还是他的温度,只是简单抚摸一下便放开。
弗里恩随便用衣袖擦了擦,咧着嘴嬉笑着,说:“别啊,挺有意思的。”说着还眨了眨眼睛,浸透眼眸的笑意让人移不开眼。
“你有什么是不敢的,嗯?”
“好像还真没有……啊,没办法嘛,我是天才啊,有什么做不到的?”他撑着脸,完全没有要管刚才那一杯水的意思。
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也明白他就是故意等着的。
拿过一条毛巾盖在他的头上,力度不轻不重地揉了揉,对他说:“那要不要再来一局?”
“你欺负人!”
“我欺负谁了?”
“我!”
“你可是天才。”
“天才也有不擅长的事情嘛。”
“你需要感受一下主观存在与客观存在的差异吗?”
“笑不出来!”

僵持一会,我们同时笑了出来。
“算了算了,今天就先这样吧。”他用毛巾擦了擦自己的头发,说:“我还打算把那个设计做完呢。”
提到这个,想起他最近买的东西,不由地问一句:“你准备研究热兵器了?”
“你猜啊。”他没有正面回答,笑着说道。

当时的我是怎么也想不到,后来弗里恩真的设计出一把枪来。
枪口的玫瑰在之后的很多年里,好像都被赋予了特殊的意义,连同那个雨天一齐封存进记忆之中。
再无从问上一句,“敢不敢”。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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