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脑摸一个分手的故事

“我们分手吧。”当前杀手灰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苹果最高指挥官险些让手中的荣耀之伞滑落到地上。
“弗里恩,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重新说一次好吗?”奥兰多的声音有些发抖,他显然不敢相信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狙击手低下头,不去看他的目标,放弃身上所有可以作为语气的东西,却将那带着他从枪林弹雨中逃离自己也毫发无伤的人整成了重伤。
弗里恩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们分手吧。”

奥兰多和灰影——或者说是弗里恩,他们交往是在弗里恩还是北地狙击手时期的事。当时没有记起奥兰多是谁的冷面杀手面对这种总是有意无意出现在他身边的指挥官,提出了交往的请求。
他还记得那个是阳光不太耀眼,平淡得仿佛旧时小巷中不知是谁遗失的泛黄照片的午后,狙击手在他们第三次拥抱的时候,小声地在他耳边说:“指挥官会介意和我这样的人交往吗?”他的声音轻得像是猫的脚步,试探性地接近,而若是察觉到半点不对就立马转身逃走,毫不拖泥带水。
当时的奥兰多惊讶于他所提出的东西,但却不由自主地将人抱得更紧。宽大的臂弯死死地将狙击手锁在怀里,毫不畏惧他那硌手的枪械是如同他目光一般的冰冷。
“乐意之至。”

奥兰多想不通究竟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才惹得自己的挚友气愤到面无表情地提出分手。
他知道这时候问出心中的疑惑绝对不是什么明智之举,然而他左思右想就是想不明白弗里恩的意思。
他面容依旧年轻的挚友脸上看不出半点情绪,照惯例点了杯卡布奇诺放在面前,热腾腾的蒸汽在空气中萦绕,而杯子的主人却没有半点要食用它的意思,沉默地看着窗外,收敛起眼底的哀伤,不去看他对面着急的恋人。

奥兰多对曾经的弗里恩了如指掌,可现在的弗里恩却对奥兰多一无所知。
不自觉攥紧的习惯于握枪的手微微发抖,而这次,指挥官却无法即使将他握住,用那代表荣耀一般的温暖拥抱他,告诉他一切都会好起来。
弗里恩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想:是时候该结束这一场闹剧了。

街边屋檐上未融化的冰渣冻住了什么无人知晓,挡不住的寒风如期而至,凛冽刺骨,仿佛要将人撕碎一般的嚎叫着穿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依仗着冬日不会这么快过去而忘乎所以地欢呼。
指挥官向来不怕等待。
他比起君子竹,更像是风待草,鼎立于寒风中,展现着一身傲骨。心尖上唯一柔软的地方,则是护着他脆弱又敏感的挚友。
那株在冰雪中醒来的玫瑰在奥兰多手里绽出无人知晓的花来,软绵绵的手无力推开压在身上的人,欲拒还迎般的表现叫奥兰多忍不住亲吻他。
“够了,奥兰多。真的,够了。”

聪明的狙击手一直知道指挥官的软肋,一如对方清楚自己所介怀的东西一样。
他们之间十年的断层,无法阻隔灵魂上的共鸣,可理智,却一直在试图破坏他们的关系。像是死神的镰刀一般,刀刃的地方始终悬空对准弗里恩的脖颈。死过一次的人无所畏惧,哪怕为了上前拥抱住面前的指挥官扎得头破血流也没关系。他只怕对方有所畏。

玫瑰枪安静地放在指挥官书房的桌上,压着一份不像是分手很像是即将远行的人寄给爱人的书信。家里一些地方还被弗里恩贴上了提醒奥兰多应该做些什么的便利贴。
弗里恩恋恋不舍的回头遥望指挥官的家,背上属于自己的行囊。他也不知道自己会离开多久。
勉强恢复了些许记忆之后的茫然始终环绕着他,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他只希望能给他自己找到一个角落,让他好好想想自己是谁、他应该做些什么。而这一切绝不能带上那个由于担心他的情况而与他形影不离的指挥官,狙击手一点儿也不想看到对方因为自己而难过的模样。

指挥官的黑猫一直在他身后不远处跟着他,不时发出微弱的猫叫,像是在企图挽留他。可是铁石心肠的狙击手始终没有停下脚步,反而有越走越快的趋势。他怕他一停下,就走不了了。
然而,就在下一秒,他结实地撞上另一个人的胸口,猛地向后倒去,被人及时扶住。
“奥兰多。”他叫道。
“不打声招呼再走吗?”指挥官微笑了起来,眼里像是藏着数不尽的丝线,仅一眼,弗里恩就觉得自己这是走不掉了。不由地卸下力气接受奥兰多的拥抱。
他想起来曾经有个占卜师对他说过,他所在意的事情早晚会成为一副新的枷锁,牢牢拷住他让他寸步难行。然而,困难,从不是一个人面对才能得到最好的结果的东西。

白鸽扑棱棱地飞上湛蓝的天空,曾经的狙击手换上崭新的西装开启一个人的旅途。另一半,干练的指挥官勾起嘴角,策划着他们下一次的邂逅。
套在无名指上的银圈,是他们共同的秘密。是藏在冰冷数据下的一句“我爱你”。
似乎那天,长期的冬季迎来了尾声。
积雪下的某个角落,盛开出了新生的花。

fin
假分手,真结婚´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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