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水之后，就开始感觉冷了。
弗里恩忍着没搓自己的手臂，走在池边坐下，看着奥兰多。

“要不要我也上去陪你坐会？”奥兰多问道，弗里恩连忙摇头拒绝道：“不用，我看你游会，说不定我也能顺便学会呢，哈哈哈，不用管我啦！”
他这么说了以后，奥兰多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来，弗里恩倒是观察起了这个游泳馆起来。
挂着不同标识的牌子写着这里的水位，越远就越深，一看就是他不可能去到的深处。想想还感觉有些害怕。
“啊……”他发出一声无意义的感叹，对奥兰多说：“这里真的好大啊。”一个游泳馆看起来都像有一个操场这么大了。
奥兰多对他说：“这个水道可能有五十米。”
“五十米？最深不是两米吗？”他指着那个拍，还没反应过来奥兰多说的是长度，意识到的时候奥兰多已经游远了。
“奥兰多！”

他站了起来，但是奥兰多没有回应他。
那个人是真的会游泳。
弗里恩能够看到他正在朝最深的水域游去，和一下水就手忙脚乱的他完全不同，但弗里恩还是不能完全放心下来，视线紧跟着奥兰多的身影。
无意间想起这位哥哥在学校挺受女生欢迎的。先前同样受欢迎的弗里恩还不太理解为什么会有女孩子喜欢奥兰多这种看上去比起女生更喜欢学习的类型，现在好像理解多了。
年长的人认真起来的样子，真是格外地有魅力呢。
弗里恩笑了笑，奥兰多也开始折返。

“这里超过五十米了。”奥兰多要垫着脚才能趴在池边上的平台。弗里恩难得体贴他蹲了下来和他对视，说：“你游得好快。”
奥兰多心里读秒觉得自己刚才那游着玩的速度并不算快的，但是这么说可能会打击还不会游泳的小弗里恩，所以他轻笑着抬手要摸弗里恩的头，说：“你也可以的。”
弗里恩躲着他的手，说：“别摸了，摸了长不高的！还有，可不可以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他好像下了一个了不得的目标。
奥兰多重新泡回水里，说：“不用太急，这个可以慢慢学的，反正你想来的话，随时的都可以。”
弗里恩揉搓着自己的手，湿哒哒的泳裤贴着皮肤的感觉不太好，很凉，他不知道奥兰多有没有同样的感觉，他只是觉得，如果不学出点什么成绩的话，就太糟糕了啊。
他没有回答，扶着平台的边沿慢慢滑了下去。
这次好像比上一次要稍微好一点点，虽然那种扑面而来的窒息感还是让他不太舒服。
“我们……继续，怎么样，奥兰多哥哥？”

有求于他了，就叫哥哥了。
奥兰多对他的习惯心知肚明，暗自摇了摇头。偏偏他就很吃这一套。
他说：“这样吧，你憋气能憋多久？”
弗里恩不太明白他怎么问这个，想了想回答他说：“没多久。”
模棱两可的回答，奥兰多思考了一下，说：“先试一次水下憋气，怎么样？”